机遇

机遇

大辨散文2025-06-15 16:30:18
每当亲友相聚侃到人生历程中的机遇时,大家不约而同把目光投向我并把话题转向我为我唏嘘惋惜,然而我淡淡一笑漠然置之。几十年人生道路转眼间已成过去,过去了的道路再回首更是清明如镜。人生机遇难得,而难得的机遇
每当亲友相聚侃到人生历程中的机遇时,大家不约而同把目光投向我并把话题转向我为我唏嘘惋惜,然而我淡淡一笑漠然置之。
几十年人生道路转眼间已成过去,过去了的道路再回首更是清明如镜。人生机遇难得,而难得的机遇人人都可能碰到,碰到不等于人人都能认识机遇。即使是认识了机遇,因为受各人不同的需要、爱好、胆识、文化素质、思考方法、经验、心态定位等多种因素影响,真正抓住机遇利用机遇的人仍然是少数。我的人生中碰到了几次转折性的机遇,这几次机遇足可以为我成就名利“得来全不费工夫”,我却是那类发现了机遇因受多种因素影响而又放弃机遇的人。因为我有我的人生原则。
我从一个企业工人阶层,在厂部青年团领导职位上一步跨进市农业局职能部门。一部分人以羡慕的眼光恭维一部分人掩饰不住嫉妒的眼神,这是别人的感受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一张报纸一杯茶的朝九晚五的日子实在无聊的让我压抑,这就是工作吗?这是我想要的吗?生活平淡不怕怕的是平庸生活,生活的氛围里时隐时现着勾心斗角和阿谀逢迎的意向。在局里的一段日子时刻幻觉某个角落里隐藏着无名氏杀手,氛围里弥漫着不安全的气息,一直是客居的感觉找不到家的温馨。潜意识中有一种没有条文的规矩在矫正着我的走相坐姿在模仿文雅,不卑不亢的显现着中庸之道的修为,我的语言在谨慎中修饰着边幅,自己都感觉出有些教条主义的刻板性,唯恐因语言不慎而留下“小辫子”于人。这种刻意塑造的性格不是我的本性,我的本性是一个豁达耿直语言接近直白的人。一个传承着农民血脉的青年工人,习惯了轰轰烈烈的生产场面,习惯了与工人畅所欲言的交流,习惯了那种真挚豪爽的友谊,突然从“野陌”走进“宫廷”,弃工而从政是截然不同的工作性质一时很难习惯,开始阶段感觉像窒息。虽然对事业充满理想和信心,对工作积极投入,还受到局领导的表彰,但这不是我喜欢的工作,我的心灵里始终点燃不起在仕途上探究的欲望和激情,更不顺眼官场的倾轧和拥挤。我的理想是做自己喜欢的事业拥有归属自己的自由。
在一次接待宴会上认识一位在本市很有名望的女校长,言谈中彼此很投缘,或许是又一次机遇来到我面前。看来是命里有的总须有,我当机立断的走出了农业局,接管了一处职业中专的校办木器厂。背叛了农业局,破灭了家人期盼我升官的梦想,接受着家人和亲友的嘲讽和打击。搞企业是我喜欢做的事情,这里有我发挥才干的广阔天地,这里是我自由的王国,我不需要仰承任何人的鼻息。在勤工俭学这条路上我真正的迈开人生步伐,那些红彤彤的荣誉证书就是对我工作成就的肯定和鼓励。为教育事业贡献了我应该做的,为跟随我拼搏的工人弟兄谋取丰厚的收入是我的快乐,为自己过上富裕生活是天经地义,劳动致富光荣。
为加快改革开放步伐,国家土地使用法进行了建国以来空前的改革,一九八七年四月国务院提出土地使用权可以有偿出让和转让。这时期正是我承包木器厂后计划扩展该厂规模为找场地犯愁的时候。热心的校长提供了一条震撼我心灵的信息,农业局附属的一个养鸡场四十亩土地连同这块土地上的建筑物一次性转让。校长怂恿我马上买下这块土地,遇此机遇应该说是巧遇了。校长是个说到做到的实在人,不容我分说,马上要我陪同她去见农业局局长。进了农业局我是轻车熟路,直奔局长办公室恰好局长正在,按辈分局长应称呼我表叔,大家寒暄后校长跟局长开门见山的就土地买卖问题进行洽谈。局长很给校长面子,也看在我曾经是他的部下,我们还是八竿子能拨拉到的亲属关系,双方在价钱上也没怎么计较,最后在五十六万元的基础上降为四十八万元。我心里并没因此而激动,反而忐忑不安,校长没给我考虑的时间也没了解我的心态,在我的心态还没找到着陆点的时候,校长自告奋勇的为我做了开路先锋,我实在找不到借口给她泼冷水,看来校长蓄意要缔造一个千万富翁的部下。
校长反复提示我:头水有鱼,土地资源不能再生!土地转让这是建国以来的先例,在本市目前没有土地市场交易价格参考,正是最佳买入时机,后期土地价钱一定会一路飙升,何况这块土地所处位置在市区内,错过这次机遇将永远不会再遇到!让我马上找国税局掌管全市征、免税务大权的姐夫出面进一步在价钱上做文章。姐夫是实权派,官虽然不大,却是举足轻重的重量级人物,但我们家从来不让他做为难的事。买地的事我一直在心里画着问号,还没思考成熟更不能让他出面。热心的领导根本没理会到我的心理世界,她当即抓起电话接通了国税局我姐夫办公室,姐夫一向很崇拜这个老校长的为人,两人通完电话,校长含笑告诉我马上回家准备钱,有困难找她帮助解决。第二天早上刚进了我的办公室,接到姐夫愠怒语气的电话,他怪我不直接找他,我一时语塞,一肚子话找不到话的头绪。他告诉我土地的事情已经落实好了。一会又接到校长的电话,两个人电话内容一样:农业局最后决定将土地转让给我,使用期限为五十年,规定三天内一次性付款四十万元然后签合同。(四十万元在这个地段后期只够买半亩地的钱)
那个时期款项来源不是个主要问题,筹措四十万元不是个难事,全社会为创办企业开绿灯,大力支持厂长经理办厂搞经营,银行领导几次主动邀请我贷款。买下这块地的客观条件完全具备,只是我的心态怎么也转不过这个三百六十度的弯。或许文革期间红卫兵斗地主的阴影一直停留在我的心灵深处,或许母亲在我耳边经常唠叨“外财不发命薄人”,“儿孙自有儿孙福,不为儿孙当马牛”,“财不过三代”,“小财靠挣,大财靠命”这些话在我心灵深处扎下了根,亦或是祖辈本分求财勤俭持家的遗传基因顽固到不开化的原因。还有个心灵底层的想法,遇到这么个好机遇领导怎么拱手让给他人呢?看来文革期间的阴影在“当权派”心里更是根深蒂固。三天的时间一瞬间过去了。后来听说那块地八十万元被一个房产开发商买去,这个开发商抓住了这个机遇借这块地大做文章,几年后成了亿万富翁。
我受到领导和姐夫的严厉训斥和埋怨自不必说,所有亲友知道这件事情的都为之叹惜。这的确是一笔即将到手的横财,即使我自己不使用这块土地后期转让他人,千万元巨款唾手可得。这些我想到过,但我更想到的是得了这笔飞来之财以后的命运会是怎样?潜意识告诉我狂喜之后随之而来的是精神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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