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爱上一个人

曾经爱上一个人

差点小说2025-06-03 02:50:18
窗外,雨滴滴答答,树上,房脊上,都笼着一层薄薄的烟雾,迷迷濛濛的,让人疑似置身如诗如画的江南。这样的天气,最容易勾起人的回忆,尤其是那些曾经长久地缠绵于心头,而忙碌于现实生活时无暇想及的情绪,会随着飘
窗外,雨滴滴答答,树上,房脊上,都笼着一层薄薄的烟雾,迷迷濛濛的,让人疑似置身如诗如画的江南。
这样的天气,最容易勾起人的回忆,尤其是那些曾经长久地缠绵于心头,而忙碌于现实生活时无暇想及的情绪,会随着飘飘的雨丝从天外倏地回转到你的心底。
刚刚分配到这座两省交界的小镇时,我才十九岁,一个貌美如花,心纯似雪,向往若梦的年龄。同宿舍的姐姐娥正值热恋,与男友几乎每晚都有约会。他们若双双外出,我便可以在宿舍里自由地读书、休息,如果决定享受校园夜晚的静谧,我就要象流浪儿一样到其他宿舍串门歇脚。恋爱中的人往往时间观念很差,每次时间不早,我探头看宿舍门口,姐姐男友的自行车还在,可其他宿舍的姐姐该休息了,我不好再打扰,就起身告辞。有一两次,我敲门,在已得到许可的情况下进去,看姐姐的脸还红得象霞一般,没做错什么事的我反窘得很不安。有这样的遭遇,以后就着力避免这样的尴尬,在时间不早辞了别人的好意挽留出来后,便一个人在校园里漫步,直至听到姐姐送男友的声音,才慢慢踱回来。
这样的情况从夏末持续到深秋。深秋的夜晚,天气已颇冷,在校园里溜达,即使脚步不停,也不免感到几许寒意。走到宿舍门口,听姐姐和男友谈兴正浓,欢快的笑声从闭着的窗户缝隙里不时溢出,我不由停住了脚步。
隔壁宿舍是一位比我早一年毕业的男老师,叫东,白皙瘦弱,与女老师迎面打招呼,脸总会泛起红晕。因了他的羞涩和我的高傲,平时很少打交道。白天,他上他的课,我做我的事;晚上,便各自找同类攀谈或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最多的来往,便是中午谁先去伙房打水,谁就帮着把对方的壶提回来。现在,他宿舍的灯还亮着,似乎有低低的谈话声。去他的宿舍?
犹豫了一下,我还是敲了敲他的房门。听到“进来”的批准,我走进去,其时,他正和一位姓周的年轻男老师喝酒。桌上散乱地放着两个塑料袋,里面装着花生米之类的简单菜肴,靠近每个人的桌边,堆着一些皮屑,各自的玻璃杯中还有少半透明的液体。见了我,两个人解释:“闲着没事,喝一点儿。”我笑笑:“不好意思,打扰你俩了啊!”周老师扬了扬下巴,朝我宿舍的墙壁示意:“还没走?”我“嗯”了一声,没发表任何意见。周却为我不平了一番。随即指着酒瓶,客气地问:“来点不?”我觉得很有趣,他们竟让我喝酒,便一下子笑了,连连摆手:“不会,不会!”他们两个端起酒杯,各自抿了一口。一向不太爱说话的东突然向着我,说:“从老师是我所认识的女性中最不俗的,用十个字概括,就是有‘大家的风度,丈夫的气质’!”我心中有些惊愕,但瞬间又平静了--交往中的客气话嘛,激动什么!就愉快地接受这赞誉,并玩笑似的说:“听夸奖话,感觉就是好啊!”“真的!”对方忽地很严肃地望着我,目光如潭水般幽深。我不再笑了,也很认真地说了句“谢谢”!
恰在这时,娥一下子推开门,大呼了一句:“在这儿呢!回去吧!”周便同娥开玩笑:“你注意点啊,看把人家小姑娘挤得都没地儿去了!”娥一点也不在乎:“去你的!又没挤你!”我们都笑起来。
回到宿舍,心里暖暖的,从未感到过的一种兴奋久久地流淌在心间。那时候,宇正追求我,虽然对方诚心诚意,心却没什么触动。那一晚,我忽地感到,我和宇之间是不可能了。
日子接下来依然如故,只是再和东照面,彼此仿佛熟悉了许多,自然了许多。如果生活就这样走下去,和东之间也许不会有什么故事,他就是那么一个文文弱弱的样子,不会在女孩心里激起更多的浪花。
可偏偏在这时候,他要走了,要调去县城的重点中学。一种平衡被打破的时候,人的心里难免会有几许失落,虽然当这种平衡存在的时候你毫不在意。午饭后,我再和娥扯天扯地的闲聊时,那轻轻的敲门声和那句“水放在门口”的嘱咐没有了,当我们吃完饭脑子里须紧绷一根弦--“记着拿水”时,东就走近,惆怅就蔓延开来。
第二年春,有天我和霞去县文教局办事,因表格上少了一枚章,未能麻利地办妥。有人告诉我们:“教导主任去县中学他朋友那儿了,他今天带着公章呢!”我们便追了过去。我和霞不认识主任的朋友家,霞便想起了东。我们打听着来到三楼东侧北面最后一个宿舍,敲了敲门。门开了,东从里面走出来,见到老同事,非常地惊讶和兴奋。知道来意,东便出去帮着找主任,我们两个呆在宿舍里休息。 宿舍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几个方凳,一条晾衣绳从门口系到窗口,绳上晾了几件男人的衣物。窗外,天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雪,我和霞不免有点焦急。
不一会儿,东回来了,说主任他们出去吃饭了,没找到。我们便要告辞。他又诚恳地挽留:“都中午了,外面有点飘雪花儿,在这吃了饭,等下午主任他们回来,把事办妥了再回去吧!同事一场,吃顿饭不算什么!”我们便听从他的安排。
吃过午饭,东又出去了。不一会儿回来,高兴地说:“我把章给你们拿来了,主任说下雪了,他不回去了,叫你们用完了把章带回去,放好别弄丢了就行。”我和霞接过章,告辞。他跟着往外送,我们都说不用了,他依然默默地跟着走。走到最后一层楼梯时,我们几乎处于同一水平线,一种怪怪的感觉萦在心头,我的眼睛专注地盯着楼梯,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来到楼门口,他站住,我和霞向他摆摆手,就冲进了风雪中。
回到学校,心底总有一种感激,一种怀念,一种留恋挥之不去,女孩的心到底装不下太多,我提笔给他写了一封信。信里虽没有爱的字眼,好感应该满溢于字里行间。很快,我收到了他的回信,厚厚的,打开,写了足有七页,每一页都流淌着真挚,每一页都饱含着热情。他再一次盛赞我有“大家的风度,丈夫的气质”,并希望能一直走下去。我的心霎时开满了鲜花,满天的星光钻石般灿烂,整个儿身子融化了似的,恍惚若梦。
我还为我们的缘分找了很多证据,比如,我的名字中有一个字是“东”,他的名字中也有一个字是“东”;比如,我们的宿舍相邻,我的床在我宿舍的左侧,他的床在他宿舍的右侧,除却了那堵墙,我们如同曾躺在一张床上。想这些时,纯洁的心从没想到过性,仿佛我们是十六七岁的少男少女,头枕着手臂,并排躺在青葱翠绿的草地上,眼望蓝蓝的天上悠悠而过的云朵。
快乐的少女是什么样的呢?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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