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越女,心悦君兮君不知
[序]“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一]越女。溪女我叫溪女,从小在洳汐河畔长大,父母很早就去世了
[序]“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一]越女。溪女
我叫溪女,从小在洳汐河畔长大,父母很早就去世了,是河伯抚养我长大的。河伯以渡舟为生,我便随同他做了打桨的女子。我们的村子叫鹭儿村,因为这里有许多美丽的白鹭,偶尔随大娘们去采茶就可以看到茶林的上空有无数只白鹭盘旋飞舞。洳汐河两岸有连绵不绝的芦苇丛,泛着微微的金色。我喜欢芦苇这种草儿,尤其爱看风吹过时它们倒向一边错落有致的画面。
我有个很好的玩伴,如今已是个矫健的小伙子,只是那些许的调皮劲还在眉间时隐时现。我叫他东方哥哥,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后来他到了去学堂念书的年纪,我跟着要去,河伯告诉我女子是不能念书的,在家里安安生生地学着绣花纺棉就行了。这里是吴越之地,懂楚语的村民不多,东方哥哥的学堂里教了他们楚语,他一回来就像先生似的教我,他说等长大了咱们俩要离开这里,到楚地去生活。我问他楚地是什么样的,他说他也不清楚,只知道那是个很繁华的地方。
楚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我总是这样思考着。不过,一辈子留在这鹭儿村也挺好的。毕竟这里有我最爱的一切。
[2]遇见你是谁悲哀
“溪女,溪女,咳,咳咳,溪女!”
是河伯的声音,准是来了客人了。
“溪女啊,我们快去渡人,一位公子爷正在对岸等着呢。”
“对面的虎子哥呢?怎么要我们过去拉啊?”
“咳,准是那虎子到山上玩去了,忘了活干。”
“河伯,这一趟我来吧。您身体这么差,累坏了怎么办?”
“可是你一个人行吗?”
“行的,行的,您就让溪女过去吧!哎,对面的,就来了!”
我泛舟到了对岸,见那公子气宇轩昂,谈吐潇洒,自当是外面的贵族。后面跟着的侍从和武士也是气度不凡。我又想:这么样的人家,怎么会到这荒山来呀?真是叫我好生奇怪。他们上了船,那公子对我微微一笑,我一时觉得似曾相识。罢了,好生打我的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
一路上,一行人一声不吭,我越是觉得好奇了,虽然我不喜欢那些渡人吵吵闹闹,但这样几位不出声的,倒叫我怕了。过了一会儿,那公子开口说话了:“这儿怎叫你一个女子泛舟啊?”“船夫病了。”我回答得模棱两可,他的声音让人觉得温暖,先前的疑虑不知不觉消失了。他和我说了些话,两人很快就熟悉了。
他是楚国王子,鄂君子皙。果如我所料的,是斯文人家的孩子。他告诉我,这次他出来游玩,听说鹭儿村是个好地方,预备要在这儿住上一段时间。我听了这话,不知怎的高兴起来:“那么您要在这里住多久啊?”公子莞尔一笑:“那得看你留不留得住我。”“公子怎么拿我打趣儿啊?”我脸一红,慌张地背过身去。奇怪的是,我竟然不自觉地笑了。
到了村口,他突然把我拦住:“溪女,你可别告诉村民们我是谁,我想过平常的日子。”我点头答应了。
东方哥哥见我和公子像是很熟,好像有些生气。他牵过我的手,把我拉进了竹屋里。我茫然地望着他:“东方哥哥,你要干什么啊?”
“那位公子,你又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怎么和他那么亲密啊?他若是歹人害了你怎么办?”
“谁说我不知道他是谁?他是,”我想起公子交代过我的话,连忙把话头收了回去“我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反正我清楚他不是坏人。”
“你,溪女,你怎么不听话啊?”
我看他气急败坏的,就走出去了。
[3]你给的迷雾散不开
子皙公子就住在离我家不远的一个小客栈里。正当河伯病好了,准了我几天假。我大清早就带了些糕点准备给他送过去,不想路上居然遇到了东方轩然(就是东方哥哥的本名)。想起昨天的事,他可能气还没消呢!我便悄悄地绕开去,可是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看到我了。
“溪女,你这么早起来干嘛啊?”
“我,我出来散步的。”我似乎刻意要隐瞒事实,反正直觉让我这样做了。
“你以前好像没有这个习惯啊?你手上提的是什么啊?”
“我,我就是去给公子送早餐的。”
东方轩然叹了一口气:“你真的对他很好啊。”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酸。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这样好过,但我也不知道,我不由自己。我把糕点送到公子侍从手里就走了,我去找了苗婆婆把一切告诉她,她说了很多话,我似懂非懂,她说:“溪女,你对轩然是什么感情啊?”我思忖了一阵子:“我想应该是兄妹之情吧。”苗婆婆摇了摇头:“这一来,不知是福是祸啊。”
下午子皙公子来找我,他要我带着他四处走一走。我想着上午的事,心情沉重。也许我已经找到了答案,但我不想要这样的答案,东方哥哥如果爱我,我不要。
子皙公子看出了我有什么心事,他问我发生了什么。其实他只是个陌生人,只是个渡客,也许很快就要离开。但我在他的面前是那样直白。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他,包括我自己的想法。
“溪女,你有没有想过对东方还有什么哥哥以外的感情呢?”我摇头,因为我很清楚,没有。
“公子,难道就一直这个样子?”
“你叫我子皙吧,不要太见外了。事情的解决方法也许只有两个:一个是你试着去爱他,另一个就是找他说清楚。”
也许就如子皙说的,只有这两种办法。
第二天,我找东方说清楚了,我自私,我没有办法强迫自己爱或不爱,我无能。他笑着说“我知道溪女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你要加油!”他离开的背影又凄凉又寂寞。
东方所指的那个人,我喜欢的那个人会是谁?
是他吗?
[4]留下你或带上我
一个月过去了,这些天我和子皙乘着船四处游玩。我看着他笑得那么愉快,我就觉得我的世界好像光芒万丈。你总是和我讲外面的世界,我陶醉的目光其实不为那个繁华的楚地,只为你上扬的嘴角,只为你发光的眼神。我突然觉察到,你爱那片土地,正如我爱鹭儿村一样。那里是你的梦,而你,是我的梦。
我不再想这些,因为我要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但是,从你看我的眼神,我看到的没有我想要的。我,只是一个打桨的女子,你,是鄂君,是王子。我只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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